隔离第十二天(5月23日)
今天没有做核酸,睡了一个懒觉。
起来后,习惯性地去看“码”,变黄了。
足足十四天,红码自动变黄码。
自动吗?那是我以为。这个“自动”的背后,有多少人的工作。
不知道什么原因,这两天酒店的隔离人数激增,有的甚至半夜三更送进来的。这又让我想起了治水:大禹的爸爸鲧堵水,结果丢了性命。禹疏水,结果做了皇帝。
水到处流,如同这次疫情,上海的闸一开,各地的防疫就紧张,凡上海来的,均要隔离7天以上,我自己想想,估计是这个原因,问也没地方问,找谁去问。
“有没有香烟,我刚进来。”620在群里说。
“一包就够,借和买都可以。”烟瘾上来很难过。
“OK”512房马上答道。即愿意借或者愿意卖。
“不能出房间。”点长发声。
612很生气地说:“我们只是隔离!不是感染者!”
502接上:“可以外卖买。”
点长点醒612:“如果全是感染者在一起,就无须隔离。(比如方舱)”
612叹了口气,说:“哎,只能说是他们的政策。”
点长又马上回了一句:“啥意思?”
612不响了,回了个OK。
想想也是,这疫情期间隔离点也是不得已的地方,谁也不想在这里住,虽然“包吃包住”。
今天的天有些暗沉,灰色的云在微风吹动下改变着自己的形状,突然,一块云的中间化开来,留出了一个洞,像极了“平安扣”,很快,“平安扣”不见了,消失在浓浓的云浪里。
回头看看自己,也不是带着“平安扣”被“风”裹挟着进了513,二姐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,你逃来逃去,逃不出命运的安排。
是的,3月21日晚上,我带罗罗去配眼镜,看到文海北路进杭州的车子几乎塞得不能动。我一想,万一海宁和杭州不通,我这里有几个要体育中考的孩子怎么办?如果不能参加体育中考,我将变成千古罪人。
赶紧“逃”。
100米的路堵了四个小时,我们到杭州市区已经是半夜12点了。
3月22日,接到小区发出的“广而告之”:刚接杭州交警通知:高新区与钱塘新区四条相连道路:之江北路,春潮路,安澜路,文海北路杭州设卡检查点,下午开始,将对海宁方向准备进入钱塘新区的所有车辆,人员全部劝返。
早知三日,幸福千年,果断地逃出来,是对的。
每天我都关注海宁的消息,还有两天一次的实地来看“卡口”。
28日上午最新消息,去海宁畅通无阻,回杭州需要看健康码和行程码。
28日下午,我们全员回海宁。
回到海宁的我看到上海开始“划江而治”。看到这张太极图,心想,事情还没完。
西点男孩第一次做出了清明全员放假的决定。
4月2日,所有的孩子全部接回了家。
4月2日17点15分,海防(2022)第9号公告:外地来海宁需持核酸报告。
4月3日下午13点31分,海宁启动二级响应。
4月4日,海宁启动一级响应。新增11例阳性病例。
4月5日,我的“码”变黄。
5日,6日,7日连续三天我去浙一医院做了核酸,黄码走绿色通道。
孩子们回不去了。
4日到5日,海宁新增23例。
5日到6日,海宁新增29例。
20日,杭州新增12例。吓煞海宁。
海宁到杭州,杭州到海宁,不进不出。
后来要求有在钱塘区的工作证明才能进杭州,总之,越来越严。
谈“新”色变。
我们索性在杭州长住了下来。
地方变了,学习不能变。有的孩子4月2日回家,没带学习资料,6日回来后,我就进入了“买买买”的状态,甚至还买了一台打印机。
中国人是聪明的,老是不流通也不是个办法。杭州开始两天做一次核酸,社区发通行证。很快海宁这边也开始48小时核酸。
在杭州期间,孩子们就在西湖边,虽然小一点,但是天天可以游西湖,跑步有吴山广场,我的心也安了很多。
进入五月,不间断地有一些家长来问我暑假的安排。
是的,该安排了。
小面包,小年糕年年来的,我总要有一些新意。
以前我们走了不少地方,但是长住的少,想起多年前带孩子们去三亚过冬的快意,这次暑假我还是想带孩子们去海边。
看了一下厦门的疫情还是轻微的,厦门又是国家卫生城市,如果外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孩子们在沙滩上看夕阳也是一种美的享受。
5月7日,我登上了去厦门的列车,为暑假打前站。结果同车厢“密接”,人算不如天算。
看到“平安扣”的云转瞬即逝,不由地想到人生:明天和灾难谁先来临还不知道,只有活在当下。
晚上轩轩妈妈发来一句话:万老师,轩轩叫他弟弟暑假来。(轩轩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毕业,年年暑假都在我这里,后来考入重点高中。这孩子特聪明,我叫他‘爱因斯坦’。)
感恩家长的信任,无论世界怎么变,教育是首位不会变。
百变人生,不变西点。